第(1/3)页 江明棠的视线重新落在那老大夫身上。 既然元宝这么肯定,那就没错了。 有一说一,慕观澜的易容技术,真的很不错。 上次在天香楼见到他时,她还觉得他的眼睛有些违和。 而眼下,他显然是经过了全面而又细致的伪装,那双漂亮的眼睛变得老迈混浊。 如果没有系统,任她再怎么看,也只会觉得,这就是个普通老人。 其实上次英国公府寿宴结束后,江明棠就有种预感,慕观澜一定会来找她。 只是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身份,出现在她面前。 想起慕观澜的身世,江明棠微微勾唇。 替代品么? 有点意思。 她微微往后靠了靠,摆出了疑惑地表情:“老先生是第一次来府上诊脉么?” 慕观澜恭敬地说道:“回小姐,确实是第一次来。” “可我观老先生动作,隐隐有些熟悉,似乎在哪里见过?” 她皱着眉,眸中有几分不确定。 慕观澜手微顿:“小姐说笑了,小人不过草堂医士,何德何能,能与小姐相见。” “说的也是。” 江明棠点了点头,又看了他几眼,而后道:“我身体如何?” “小姐身康体健,并无大碍。” “多谢老先生,流萤,送老先生出去。” 慕观澜颔首低眉,说了句小人告辞,便着手去收医箱,听见江明棠对织雨说道:“我还是觉得,那老先生像一个咱们见过的人。” 织雨:“奴婢不觉得呀,不知道小姐说的是谁呀?” 江明棠仔细想了想:“我也记不起来了,就是有这么个印象。” 她摇了摇头:“可能是老先生长得像我见过的某位老者吧,算了,不想这些了,去取些桃酥饼来,我有些饿了。” “是。” 见织雨出了内室,慕观澜加快了动作,背起医箱,在流萤的指引下,坐上自己的驴车,离开了威远侯府。 到了长平街的一处巷子里,他动作缓缓,佝偻着腰身进了药堂,碾药的童子接过他的医箱:“师父,您回来了。” 慕观澜应了一声,慢悠悠挪上了二楼,进入房间,在一处铜镜前站定,沉声道:“我今日伪装看起来如何?” 不知何时,房中多了一个黑衣女子,恭敬地跪在地上:“主上易容之术世间绝有,今日装扮毫无破绽。” 闻言,镜子前的老者佝偻腰身挺得笔直,混浊的眼睛重新变得有神,手上枯皮尽去,指节修长细嫩,他掀去脸上的人皮面具,露出一张堪称妖冶的脸。 眉眼精致得近乎锋利,眼尾狭长,睫毛浓密,肤色冷白,毫无血气,连薄唇都是淡粉色,眸光深不见底,带了十足的倦意与漠然。 “是啊,确实毫无破绽。” 慕观澜对自己的易容术,向来有信心,他现在这副模样,就是站在千机阁最熟悉他的部下面前,也不可能被认出来。 可是,威远侯府的江明棠,说他有些熟悉。 还说了不止一次。 他敢保证,在这之前,他们从未以这副面貌见过面。 她对他,应该是完全陌生才对。 难道,天香楼见那一面之后,她看出了他的伪装? 不可能。 这个想法被他立马否定。 江明棠又没学过易容术,连江湖都不曾踏入,怎么可能这么厉害。 想着那女子的模样,慕观澜轻握住了戴在胸前的一把小金锁。 这是他师父的遗物。 幼时,母亲疯癫,父亲薄情,他从记事起,就一直被母亲当做父亲的替代品,爱恨投射之下,受了许多苦。 后来师父收养了他,对他无微不至,原以为这是上天垂怜,谁料,他还是别人的影子。 母亲死的时候,在尖锐地叫着父亲的名字。 而师父死的时候,在悲哀地念着陆淮川。 他就跪在她面前,她却都连一句话都不曾给他留下。 慕观澜将金锁握得更紧了。 他明明都以心血献祭,炼出蛊王,马上就可以治好重伤的师父了, 第(1/3)页